无弋

天雷原。
左右固定洁癖,非典型美强人,XP相当不正常,很缺德。
会喜欢一些soulmate,水仙,骨科/incest和男/女同性恨,喜欢恶毒傲慢的坏女人。
天雷原(再说一遍)/mbti/玩家右位/梦女文学以及大众雷点。

【葬炎】no one knows

不太明显的葬炎,送葬人视角,无意识暗恋,原设背景下应该算normal ending

去年在群里搞cp,机缘巧合下写出来的,今天翻出来修改了一遍,想了想,那就干脆发出来吧。有ooc及档案曲解 注意


1
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干员炎客。


我刚进罗德岛没多久,和他同期却在这之前没见过面。博士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,包括那些连代号都没有的后勤人员。百十号人挤在一间宿舍里,咋咋呼呼的,像是掉进了麻雀窝。


不知道已经举办过多少次的老电影之夜。


我只是看过几次电影,在我的翅膀和光环还没有被染黑的时候——后来战争爆发,再也找不到电影院了。


电影开始了,我找了个角落,把前排的位置让给那些小姑娘们。


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瞥,仿佛命中注定一般,我对上了他的眼睛。


他就坐在我前方不远处,那张羊绒地毯上,完全不在乎禁烟条令,叼着半支烟,尾巴缓慢地摇着,像一只猫。


他扭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我,暗淡的光打在他另一半脸上,朝向我的那一半只有金黄的眸子闪着微光。黑色高领挡住了下巴。


一缕烟被吐了出来,干脆地转了回去,一眼都没多看。


2

干员炎客拒绝治疗。


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,医疗干员们抱怨着,却又无可奈何。


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

目前没有根治矿石病的药剂,拒绝治疗只会加速他的死亡。


他依旧照顾着他的盆栽,依旧活跃于战场前线,仿佛丝毫没有受到疾病的影响,但我们心里都明白,他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。


不由得感到恼怒,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产生这种感情。


3

这场战斗胜利了,却损失惨重。


炎客所在的先行小队遭到围攻,只有他和少数几个人冲出包围圈,他却在安置好伤者后提着双刀杀了回去。


一个人歼灭了整合运动的精英小队。提起这件事,那几位干员总是带着敬畏的语气,夹杂着难以言表的复杂情感。


被传成战神一般的萨卡兹却躺病床上,一只脚吊着,浑身绷带,渗着血,差点没命。


盆栽死了就扔掉,敌人不管是谁,只要挡路就杀掉,小队的同伴很碍事,干脆扔回后勤部——他几乎对所有生命的态度都高度统一,视如草芥,高傲且冷淡。


他自己呢,也一样吗?


在战场上的炎客似乎没有痛感,像是被梅菲斯特控制的那些尸体一样厮杀着,收割敌人的首级,但他确乎不是尸体——割出伤口也会流血,流血过多也会死掉。不,很大概率源石病会先一步杀死他。


别人仰慕着他颠覆战局的力量,我却企图找到这件瓷器几乎微不可见的裂纹。


我或许有罪。


4

我去看望他时,博士刚从他的病房里出来。


他看起来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,手里捏着烟。绷带被拆了下来,丢弃在垃圾桶里。还是那件高领毛衣,挡住脖子上的抑制环,但源石已经从鬓角蔓延开了,长进了领子里。


我假装没有看见,伸出手掐灭那支烟。


他愣了一下,任由我把烟卷按进烟灰缸。


“喂兄弟,不抽烟会很难受啊。”他眯着眼,原本夹着烟的右手似乎有些不知所措,转而开始摸自己的角。


我递给他一个苹果——就是放在桌上的那个,大概是博士带过来的,因为这种时期水果很少见,只有他才能弄来吧。


鲜红的,娇艳欲滴的,没有任何伤疤的一个苹果。


他果然开始拒绝了,原因是拒绝搞特殊。


“不行,这是博士给你的,他也会给其他人分的。”我也同样严肃地拒绝了他。


投降了似的,他接过那颗苹果,咬了一小口,露出一种类似幸福的表情。大概是幸福吧,我想。


“太甜了。”


只吃了一口他就把苹果放回了桌上,告诉我他想睡觉了。我帮他盖好被子,关上了灯。


“晚安。”我小声地说,他似乎没听见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

我就这么守着他,等他呼吸平稳,陷入梦境。黑色睫毛微微扇动,是两只振翅欲飞的蝶。那时我突然庆幸自己的光环是黑色的,不会惊扰他的宁静。


5

离开的时候我带走了那颗苹果,却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

神使鬼差的,我在那个咬痕旁边也咬了一口,汁水从伤口里流出。


很酸,很涩,可以说是难吃到极点了。这样的口感完全配不上它让人垂涎欲滴的外表。


我就这么靠在走廊的墙壁上,攥着这颗苹果。

那……他为什么要露出那种表情,为什么会那么说。


我又理解不了了。


6

炎客的病情在恶化,源石正一块块地取代他的身体。


医疗干员说,他的血管里都是源石微粒,四肢也开始僵硬。


死亡前兆。


无法治愈也无法缓解,只能任由源石簇从身体内长出,顶破皮肤,忍受着无尽的疼痛。


所有源石病患者到最后都会化作一块块黑色晶体,炎客也不例外。


他任由痛苦蔓延,而我无力阻止。


7

我参加了他的葬礼。


身体化作的源石被装进匣子里,由博士亲手把他埋葬。


死亡是一件很平常的事,大多数干员低着头,为他,为所有人祈祷。


很快,大家都恢复了以前的状态,仗依旧打,只是少了那个火焰般的身影。


他找到了吗,生命的意义?


我有点怀念了。


8

老电影之夜,又一次的。


我还是缩在那个角落里,又想起了那个坐在羊绒地毯上,摇着尾巴抽烟的男人。


我最接近他的一次居然是通过那颗难吃的苹果,不可思议。


我有些后悔了,在我想要了解他的时候,他却已经不在了。


也许,在他露出那个幸福的微笑时,我应该去吻他。


我想,我是爱他的,如果这些情感被称为“爱”。


没有人知道,也包括他。


【fin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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